2010年7月2日 星期五

有多少科學家是詩人?

給《詩人科學家》的書名吸引,希望在書中找到「美」和「真理」的融合,但除了李遠哲和朱經武的文章外,其餘的「科學家」都好像自說自話,諾貝爾化學獎得主麥克迪爾米德(Alan G. MacDiarmid)的文章大談生物能源,但巴西出口生物能源,導致全球糧食價格急升,發達國家的國民可以肆無忌憚,消耗「農業能源」,而貧窮國家的國民卻要勒緊肚皮,眼巴巴看著粟米等糧食變成吃不到的能源。國家水利部前部長汪恕誠的文章,將生死悠關的水資源問題,說成技術和宏觀控制的問題,他的文章,與其給普羅大眾看,不如給中國的水利部官員細讀。佔全書最大篇幅的,竟然是Google全球副總裁及中國總裁李開復的文章,內容雖然有新意,但賣花讚花香,有些夫子自道的感覺。



李遠哲說,科學家可以參考醫學界的希波克拉底誓言(Hippocratic Oath),制定科學研究的行為準則,他引用勞伯特爵士(Sir Joseph Rotblat)說,把科學非道德化就是不道德的行為。工業革命以後,道德倫理已追不上科學研究,當社會還討論器官移植的倫理問題時,科學家已著手研究幹細胞技術,真是「兩岸猿聲啼不絕,輕舟已過萬重山」,科學的輕舟對倫理學的猿聲根本可以充耳不聞。李遠哲說,「當我們最終意識到我們所居住的地球其實容納能力和自然資源都十分有限的時候,我們就會在人類生存和可持續發展的鬥爭中猛然醒悟,......如果我們能做出正確選擇,很有可能21世紀會成為偉大的轉折點、偉大的轉變或者是新時代的開始。」希望人類還有另一個千禧年去回顧21世紀的歷史。


相對地,朱經武校長的文章,針對現代中國的環境問題,他指出,中國為了發展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第一、目前每一個位國民生產總值的生產所消耗的能源,是發達國家或工業國家的3倍到11倍多;第二、二氧化碳的排放量,是世界上准許標準的兩倍;第三、城市裏面的垃圾生產量,能夠經過初步處理的,也不過是54.2%,它的污染從大陸一直到海洋;而且從表面一直到深層的地下水;第四、由於酸性污染物的沉降,產生一定數量的酸雨;第五、亦由於地區發展不平衡,也產生了很多社會均衡發展的問題。他運用了徐匡迪教授的圖表,指出中國必須透過科技、經濟和社會,避免進入「貧窮但環境污染」的萬劫境地。



此書的結尾,有一段科學家談美和宗教的部份,值得一讀,真理和美,是不能分割的整體,我們更希望詩人科學家能扭轉工業革命以降,因科學之名而走上的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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