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7日 星期一

必要的喪失:127小時

看《127小時》,令我想起一本讀過的書-《必要的喪失》,人生大致可分為兩個階段,從小開始,我們不斷學習,從無到有,建立自己的身份,為學日益,擁有自己的事業、家庭和名聲,所有東西累積起來,便成為「我」了,好像某些人的名片,在自己的名字下,還要加上什麼博士、顧問和工作銜頭,我見過最誇張的名片,是風琴式摺疊,他甚至想告訴你自己的面書有多少朋友,又有多少人「Like」。


不過,有些人走到一個階段,方發覺生命中的魚與熊掌,或此或彼,必須有所取捨。Aron Ralston被困在狹谷的127小時,從憤怒到絕望,最後忍痛割捨,壯士斷臂,活出不完整卻圓滿的人生。這就是為道日損的道理,也就是林谷芳說的「歸零」,從不斷增加的人生變成不斷減去的人生。生命和愛情,孰輕孰重,自由和良知,又怎樣抉擇?二者只能擇其一,不斷的減去,餘下的就是真真正正的你。匈牙利詩人裴多菲說: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但如困是你,什麼是可貴,什麼皆可拋?


Danny Boyle處理《127小時》很有節奏感,一貫《迷幻列車》的風格,想像與真實,回憶與今天互相交疊,畫面和配樂都牽動我的心跳和呼吸。,不過,我想再多知道Aron Ralston的心路歷程,所以買了《Between A Rock and A Hard Place》,他開宗明義說,被困的127小時,是一次靈性旅程。且看他說為何喜歡獨自攀山:The invigoration of hiking alone, moving at my own pace, clears out my thoughts. A sense of mindless happiness.村上春樹在《關於跑步》,也有類似的看法,這也是我近年常往梧桐河畔跑步的原因。


我最喜歡,就是那份骨氣,他說:There is an undercurrent of attitude among the high-country proletariat that to buy one's way back into the experience of resort life is a shameful scarlet letter. Better to be the penniless local than the affluent visitor.這就是生活素質,非物質的生活素質。由於性情所近,我特別喜歡《Into the Wild》和《127 Hours》,也愛看Discovery Channel的《Dual Survival》。我常常想,如果有一天,我浪跡天崖,我能放下現在擁有的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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