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31日 星期四

延續到明天

太多事情還未完成,所以只好留待明年繼續,好像我看了「絲路光影」的《敦煌》後,一直想多讀井上靖的小說,後來才發現,他的著作在中港台的書店都斷市了,幸好我發現中大圖書館收藏了他的著作,希望農曆年假有空,借來一讀。另外,格魯吉亞的《歷劫鴛鴦》和法國的《一千零二夜》也讓大開眼界,我相信格魯吉亞應該保留了大量中世紀的文化氛圍,「中世紀」是一段被現代人淡忘的歷史,好像歷史都由文藝復興開始的,但我更喜歡想像那個充滿神話、神光與蒙蔽俱在的世界。


也好像我迷上了林黛的電影,《漁歌》中的跳脫、《雲裳艷后》中的摩登、《王昭君》的悲壯、《白蛇傳》中的成熟堅毅和《江山美人》中的嫵媚,電影有好有壞,但無損林黛的風華,我較喜歡她前期的作品,希望明年能看她的《不了情》和《翠翠》。林黛和樂蒂,好像是時代的悲歌,雖然風姿綽約,都逃不過如櫻花般墜落的命運。究竟,是她們不自覺地從電影世界(仍由男性主導),習染了溢美的死亡,還是她們以死實現了主體性?


好像看了新藤兼人的《裸島》和《鬼婆》之後,仍然想追看他的電影。《裸島》是由溪水和汗水組成的電影,一連串的不幸,貧農以水開墾荒蕪的小島,換來的竟是絕望,沒有淚水的絕望,是一套很沉重的電影。聽說他改編了谷崎潤一郎的《鍵》,單看小說,已叫我想入非非,不知在新藤兼人的鏡頭之下,會是怎樣的佈局。另外,看完大島渚的《少年》和《儀式》,再讀佐藤忠男的《大島渚的世界》,覺得他真得電影的神緒,文字和影像,可以提供對讀的文本。還有羽田澄子的《山中常盤》,讓我見識了日本「琉璃音」樂和繪卷的藝術境界,我也希望明年有時間了解源賴朝和源義經的事蹟。


好像年底看了「高達回顧電影展」和「奧迪雅作品展」,高達的《偵探》、《永遠的莫札特》、《萬福瑪利亞》、《算我唔好彩》和《周末》,叫我完全摸不著頭腦,這些高達較後期的作品,充斥著他對電影本質的反思(甚至是牢騷),當「故事」被「解構」得支離破碎時,我完全捉不到電影中的影像,所有影像就在我的視縫間溜走,只有一些精警的對白留在耳際。奧迪雅(Jacques Audiard)是新進的法國電影導演,他的《先知》剛在影展獲獎,我看了《無名英雄》、《我心遺忘的節奏》、《唇語驚魂》和《男人最痛》,《無名英雄》和《我心遺忘的節奏》好像尋找消失了的父/母,我很喜歡他的電影,希望《先知》公映時先睹為快。


讓明年延續我的電影夢,我雖只是電影的門外漢,從那個投射在銀幕的世界,令我更能看到現實世界的真實,電影提供一個避靜的洞穴,也給我面對「現實」的勇氣。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