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20日 星期三

一樣的地震,不一樣的反思

(我這一年才認識丹丹,她是個很主動學習的中二級女孩,我問她是否有興趣看《公民調查》,她一口答應。昨天收到她的反思,她從內地移居到香港,更珍惜這片小土地的自由氣息。感謝她讓我將她的文章放在我的網誌,讓我們力保香港的自由精神。)


 


曾幾何時,我只是個只懂得在校園中嬉戲的學生,曾幾何時,我只是個不懂得天高地厚的女生。那時的我對時事政治從來都是不聞不問,那時的我可謂是沒血沒肉。


 


因為我從不懂得分析官方語言的可信程度是多少。2008512,相信這個日子是全中國人民乃至全世界人民都難以忘懷的,這個日子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腦海乃至心裏,是無法抹滅的。


 


2008年我還在中國內地,512下午2時左右我還坐在教室裏上課,而這時的四川正面臨著天災的降臨。從前的我百分之百相信地震讓四川瞬間坍塌,從前的我百分之百相信四川在瞬間被夷為平地是絕對的天災。但如今呢,我不知該用天災還是人禍來形容四川這場大地震。


 


今天是2010117,但我仍清楚的記得20085141時左右我正坐在家裏電視機旁收看四川災區的新聞報導,那時的我仍沒太多的感觸,我內心的感受也僅僅是覺得災民可憐,除此以外再也想不出有什麼感受,而如今取之的卻是熱血沸騰。


 


還記得那一個個災難中重生的孩子們的雙眼,那渴望生存的眼神,雙眼中噙滿淚水。還記得有一位"可樂男孩",他被救援人員從死神手中搶了回來時的第一句話就是:“叔叔,我想喝可樂。”他們對生存的渴望,對這世界的留戀是讓大家都痛心疾首的,因為我們悲憤,我們對這些天災或人禍也好都是有心無力。我們悲憤,恨中央政府不能還死去的孩子們、災民們一個公道,我們恨自己無法幫助那些孩子繼續生存著。


 


曾經,我對中央政府、對新聞說的話是持著百分百的信任,我堅信中央政府所說:“目前為止沒有發現任何“豆腐渣”工程。”


 


20097月,我來到了香港,我享受到了言論自由,我認識到了更多的時事政治,對中國內地我可以用很嚴重的二字形容就是“擺脫”,在中國內地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因為我不敢保證在什麼時後不小心說錯了句什麼話就要被公安抓起來囚禁。但願香港不會有一天也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在香港,我認識到了譚作人還有艾未未這様的人物。他們不惜犧牲,只為找到真相,只為還四川災民們一個公道。


 


或許我該感謝楊老師和朱老師。楊老師從藝術中給了我很多啟示,他教會了我們如何跳出教室看看這個社會。他教會了我們如何做新一代的年輕人,特別是中國的年輕人,香港的年輕人,因為我們需要勇敢的站出來為這個社會出一份綿力。今天老師帶我們到油麻地的一個地方看紀錄片,坦白說那是中國內地的禁片,因為那段片子上清清楚楚的記錄了中央、地方官員以及公安是如何把四川地震所有的罪證毀屍滅跡,他們是如何把那些四川的志願者趕盡殺絕,如何把他們硬生生的入罪。譚作人只是為了還死難者和災民公道,就被中央硬生生的冠上了“涉嫌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的罪名。


 


那麼我們這些觀看所謂的禁片,支持譚作人的青少年以及朱老師和楊老師要是生在中國內地是否也會一如譚作人一般被冠上罪名呢?是否只要在中國內地支持正義的人都會被中央視為罪人呢?


 


溫家寶爺爺曾說過一旦發現豆腐渣工程必定徹查嚴辦。那麼我想請問:“溫爺爺,如今的您徹查了麼?嚴辦了麼?您曾經在災區的熱淚盈眶,您曾那樣的痛心疾首,那麼如今您有竭盡您的所能還您那般心疼的孩子們的公道了麼?我們想知道真相,我們有知情權,我們都是中國的娃娃,您的娃娃,那麼中央是否要把我們這些娃娃全都捉起來麼?。”


 


中央、親愛的溫爺爺,就算捕了一個譚作人還會有千千萬萬的譚作人站出來為求真相,假若有一天香港的自由也維持不了了,我們這些娃娃被捕了也還會有千千萬萬的娃娃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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