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純鋼琴音樂,沖一杯黑咖啡,以陰翳禮讚的心情過日晨。今天既然不用監考,便要盡享閒暇時光:將晾乾的衣物褶好放入衣櫃;將星期六替教會姐妹移除的花卉種到盆裡,給它們新的成長空間;煮一鍋番薯糖水,作今晚的飯前甜品(是的,年紀大了,飯前吃甜品較健康);完成所有家務之後,拿起《侘寂》,坐在沙發上閱讀。
陣雨之後,天色漸見清朗。
書中提到「內觀法」,作者建議我們找一間安靜的房間安坐,然後列出名單。讀到這裡,我腦海中出現了母親的面容。然後,作者再請我們想以下三個問題:
1. 我從(母親)得到什麼?
1. 我從(母親)得到什麼?
2. 我曾給予(母親)什麼東西?
3. 我為(母親)製造什麼樣的麻煩、困難或煩惱?
要回答以上三個問題,可能要寫一本接近自傳的文章。然而,那一刻我最想做的不是寫什麼東西,而是打給母親。其實父親節那天我有打給她,她沒接電話,我便算了。
看看時鐘,早上十時多,即香港時間差不多六點,我便打了視像通話給她。
接過電話,她如常的坐在床上休息。我這裡開始有陽光,她那邊開始天黑。談話內容不外乎親友健康、香港的天氣和我的近況。她說阿嫲的腎不好,容易水腫,沒有食慾,人也消瘦了,記憶力也差,認不得人。
其實她的腎也不好,所以我問她有沒有外出走走?她說每天都和街坊跳一至兩個鐘頭的舞(不是街舞,是廣場舞那種),叫做有些運動。我知道她有外出活動便放心了,因為自疫情之後、到我離開香港,她都甚至外出,經常宅在家。現在多了活動和社交,精神和身體看來也健康一些。
以前在香港的時候,經常都會拿自己種的菜給父母,希望將來仍然有這樣的機會,以自己種的蔬菜,答謝他們給我的種種。
當年今日,是通菜、豆角、四角豆和油麥菜的豐收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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