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日本文學,自然環境和人物角生相隨相生,就如「夕顏」這個女子,直到她死的時候光源氏也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稱她為「夕顏」,只因葫蘆花又稱為「夕顏花」,黃昏盛放、黎明凋謝,就如這個女子的命運一樣。讀到這裡,不禁想起《紅樓夢》,林黛玉的前身是一株絳珠草,李紈是一盆茂蘭,花襲人和英蓮的花之形象更躍然紙上。修讀園藝課,對花卉的認識多了,讀這些古典文學作品時腦海中也會出現不同的花色和形象,助我投入故事世界。
這或許是我一頭栽進日本文學的原因之一。我喜歡的日本作家(如梨木香步、德富蘆花)都善於將自然融入到文學世界之中,人物角色在無常的自然中領悟到生趣,短暫而美麗,有人說這就是日本的物哀美學,即看到喜歡的物件時,便會想到所有事情終有衰敗的一日,在淡淡哀愁之中感受無常之淒美。
讀《源氏物語》時,陽光剛好穿過飯廳的窗戶照入屋,金光斑駁,我立即從客廳走到飯廳,享受和暖的日光。日影徐移,由東向西,午後三個鐘頭,陽光偏離客廳,斜照廚房,這樣的軌跡預示著秋的將至。我放下書本,走出後園,粉飾牆壁,好好把握陽光普照的日子。
《源氏物語》之後,我會讀《枕草子》,有帶來英國嗎?在書架翻了一遍,找到了林文月翻譯的《枕草子》,旁邊是夏目漱石的《草枕》。太好了,都在。英國距離日本很遠,但我和日本文學的距離比以前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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