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25日 星期一

神奇之地

幾日前在D城的二手書店打書釘,看到一本名為Wonderland: A Year of Britain's Wildlife,作者是Brett Westwood和Stephen Moss,他們走訪聯合王國的天涯海角,記錄自然風光,然後將筆記編輯成書,從1月1日開始每天介紹一種英國的野生動植物,每日一篇的話,到明年年底我便多認識了366種本地生物,這不就是給自己最好的聖誕禮物和新年禮物嗎?今天趁著聖誕宅在家的時間,我開始讀引言的部份。

歷史上最大影響力的生物學家是英國的達爾文,大英帝國南征北討期間,除了殖民各地之外,也為殖民地留下珍貴的生態記錄,就以香港為例,G. A. C Herklots(香樂思)便以歲時記的方式記錄香港的自然風貌。為何英國人特別鍾愛野生動植物?英國人對自然的研究,又從何時開始?對自然的研究,始於十八世紀,當時Nottingham University的Dr. Rob Lambert便主張人對自然要從「利用轉向享用」(From use to delight),自然不是人類予取予求的對象,人能在自然中感受歡愉。1789年,Gilbert White第成Natural History and antiquities of Selborne,透過觀察生活地的動植物,建立自然的知識。他認為見微可以知著,太貪心反而一事無成,所以自然觀察,必須從身邊的環境開始。因為有這樣的土壤,才能造就達爾文的生物學研究。

踏入維多利亞的工業時代,很多人離鄉別井到城市打工,新興的工人階級多了餘裕,於是趁著閒暇回鄉飽覽田園景色,交通網絡的改善造就了不同的生物研究學者,他們各從其好:植物學、觀鳥、漫遊、昆蟲學,女性地位提高亦有助自然保育的發展,Beatrix Potter便將畢生積蓄捐給湖區作保育之用,湖區至今仍是英國自然保育的重鎮。到了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不同的保育組織如雨後春筍般湧現,皇家觀鳥學會、國家保育基金和野生保育基金便是其中的佼佼者。關於自然保育的讀物廉價且受歡迎,自然保育意義從成人世界流向中小學教育。

在兩次世界大戰期間,望遠鏡及汽車的普及令自然觀察活動更便利,英國社會從上到下都能從事業餘的自然研究,二戰後收音機及電視對英國人的保育意識發揮很重要的作用,Peter Scott的野生頻道節目、James Fisher和Julian Huxley的電台廣播都以簡易生動的方式推廣自然知識。與此同時,英國出現新的自然書寫方式,包括不同的田野考察指南和都市生態介紹等,這種書寫方式進一步拉近了人和自然的距離。今日在英國談到自然教育,不得不提Sir David Attenborough,他至今仍在BBC拍攝野生動植物節目,孜孜不倦推廣保育工作。

聖誕是安靜讀書的好日子,希望一年之後我認識更多英國的自然保育知識,雖讀不完萬卷書,但也想走萬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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