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7月6日 星期二

殺到埋身?

沒有既存的事物,是理所當然的。昨天還在的,今天突然失去。有些失去,有跡可尋,事先張揚,如蘋果日報;有些東西,卻無踪無影,不留半點蛛絲馬跡,就像一段連分手也懶得講的戀情,要散就散。兜兜轉轉,欲言又止。太多的荒謬,只能用比喻,有口難言。

前輩曾跟我說,有些發生了的事情,其實是上天給我的線索,我要装遠一些,從旁觀的角度解讀,讀懂了,就是智慧。不用太計較得失,也不要深究原因,過份的懊悔,令人裏足不前。面對突如其來的失去,我心當然煩憂,但將距離拉遠一些,難道上天要我面對現實,離開這個地方?

我說過,只要三個事情發生了,我便會遠走他鄉:
一,不能再跟其他教師分享教學經驗:
二,不能續租農莊,實踐自然永衡法:
三,沒有學生落田。
有些事情似乎快要出現了,農田裡的生命教育,是我生活意義的來源,若然斷絕了,也是時候開展新一頁。

昨夜有夢,成了死囚,將要受斬首之刑,本來慷慨就義的我,在夢中也膽怯起來,不斷籌算自己能否承受這種死法,夢中的我,不是要逃避死亡,而是渴望爭取死的方式。打毒針?聞毒氣?心裡掙扎著,就嚇醒了。根據榮格的說法,那不只是夢,也許是(真)香港人的集體潛意識,知道死亡的現實,卻竭力逃避死亡的痛苦,太多的不捨,或以虛假的希望麻醉自己。

豆角苗長高了很多,再不移種的話,豆角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早上雨後匆匆落田移豆角苗,也順便收成蝶豆花。種田學到的,是時機,豆角發芽了,就要移苗。蝶豆花開,便要收成。生命在互動,時候到了,便要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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